零知识证明与数字身份：多重困境与潜在解决方案

近年来，利用零知识证明技术保护隐私的数字身份系统逐渐成为主流。各类零知识证明护照项目正在开发用户友好的软件包，让用户无需透露身份细节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有效性。采用生物识别技术和零知识证明的World ID用户数量已突破1000万。中国台湾和欧盟等地的数字身份项目也越来越重视零知识证明技术。

表面上看，基于零知识证明的数字身份普及似乎是去中心化加速主义(d/acc)的一大胜利。它能在不牺牲隐私的前提下，保护社交媒体、投票系统和互联网服务免受攻击和操纵。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，这类身份系统仍存在风险。本文将阐述以下观点：

• 零知识证明包装解决了许多重要问题
• 但仍存在风险，主要源于严格维护"一人一身份"属性
• 单纯依靠"财富证明"防范女巫攻击是不够的
• 理想状态是获得N个身份的成本为N²
• 多元身份是最现实的解决方案

零知识证明身份的优势与局限

零知识证明身份系统确实解决了一些重要问题。它避免了用户向服务提供完整法定身份信息的做法,更好地遵循了最小权限原则。相比电话号码等间接令牌，它提供了更可靠的隐私保护。

然而,这类系统仍存在一些局限性:

1. 无法实现真正的匿名性。严格的"一人一身份"规则可能导致用户匿名性低于当前水平。

2. 无法防止胁迫。政府或雇主仍可强制要求用户公开完整身份信息。

3. 无法解决非隐私类风险。例如无法覆盖无国籍人士,或应对黑客攻击等问题。

4. 在某些场景下效果有限。例如在需要普惠性发放资源的场景,或需要平衡大小主体权重的治理场景。

多元身份体系: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案

为了克服上述局限,我们需要一种更灵活的身份系统。理想状态是获得N个身份的成本为N²,这既能限制大型主体的权力,又能防止滥用。

多元身份体系是实现这一理想状态的一种可行方案。它不依赖单一主导发行机构,可以通过以下两种方式实现:

1. 显性多元身份:基于社交图谱的身份验证机制。

2. 隐性多元身份:多种身份提供者并存,应用兼容多种认证方式。

多元身份体系具有更强的匿名性、抗胁迫性和容错性。它为治理攻击和滥用行为提供了必要的遏制,同时确保用户不会被迫透露固定的身份信息。

未来,"一人一身份"项目可能会与基于社交图谱的身份体系融合,为后者提供初始支撑,推动全球分布式社交图谱的发展。

在构建数字身份系统时,我们需要在隐私保护、安全性和普适性之间寻求平衡。多元身份体系为解决这一多重困境提供了一种可行的思路。